20year

Our community has more than twenty years of history in Dallas. What began as five or six families coming together to study the Bible and pray together, quickly became a community that regularly gathered at nearby churches for Masses and meetings. As the numbers grew, they requested that the Diocese of Dallas help establish a permanent Chinese Catholic community in 1990. In 1992, we put our money together and purchased a small office building in Richardson, Texas. By the end of 1993, we had renovated it to become our sanctuary and activity hall. With the guidance of priests seconded from Taiwan and the enlightenment of the Holy Spirit, our small community grew stronger in numbers and in faith.

懷念母親

聞慧韻

母親走了,走得似乎突然。這次住院前後不過十天左右,走前兩天她的主治醫生見她病況好轉,有作轉院打算,還誇母親是鬥士。進出醫院為母親乃為常事,多少次急診送進加護病房,之後總是平安地回到她住的養老院。

但是這次不一樣,八號的清晨她雙眼緊閉和全身發白冰冷,我握住她的手卻已沒有任何反應。母親不再受肉身之苦,她回到了天父之家,與父親永遠不再分離。

母親在她生命最後的九年中換了三個養老院,過著非常沒有品質的生活:她從不能走路、不能進食,至不再言語,但與她接觸過的醫生和護士從來不診斷她得了老年痴呆症。雖然她大部分的時間躺在床上和著雙眼,當有愛心的護士來照顧她時,她必開眼回應,及有意識地注視護士的舉動。每次我對她說:“媽媽眼睛開開”,她也從不讓我失望。我無法完全窺知母親的思想,也無法提供她的所需,但是從她臉部的表情我多少能感受到她情緒的變化。父親兩年前離開我們,五月十五號凌晨父親走後,弟弟和我在中午時分來到養老院,見到的是哭傷的母親,她背對著我們面對牆壁,不理會我們對她的呼喚。母親的傷心連續了兩個星期,我們不知如何啟齒告知父親的噩耗,自此之後也不敢在母親面前提及父親的名字,但我們相信母親今天在天已原諒我們隱瞞了這件事實。

母親自從嫁到排行老大的父親家到上海做媳婦後,她的生活型態完全改變,從家中獨生驕女變成上侍公婆下待叔娌的大嫂,所有家事一手扛,這也是她常向我們四個做子女抱怨的,但也因此養成母親勤勞克苦的美德。母親時常說她一人節省我們五人花費,沒有她我們可能在街上乞食。

母親和父親於1982年來美國與我同住,幫忙我照顧三個孩子。我有幸與父母多年在一起,三個孩子也與他們的外公外婆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孩子們長大後一到假期必自動自發地接替我的工作,到老人公寓接公公去養老院看婆婆,孩子們也深知公公婆婆的喜好。

母親在晚年非常依賴父親,一天不見父親就不高興,每次我們帶父親出遠門渡假,回來一下飛機一定直奔醫院,母親以生病抗議父親的告假。父親走後兩年多,我經常見到母親不穩的情緒,我和她一樣對父親有無限的思念之情。

我們做子女的希望母親能早日解脫她肉身的痛苦和心靈上的哀痛,早日與父親在天父之家相會不再分離,但在我握住母親冰冷的手呼喚媽媽時,對她的不回應,我的心是多麼的傷痛。媽媽希望您不再痛苦、不再悲傷、永遠喜樂享榮福!